是2021写了啥的总结
初鸟站在门口的分界线上等待。十分自然地,鼓胀得过分的肉块很快在浓郁的鲜血气息中破裂了,拉扯着的薄壁组织老化死去,就像过熟的石榴暴露出内部包裹着的一具拥有深色头发的躯体来。那是颗由一半裸露在外的灰白脑质和肿胀血瘀构成的头颅,一张被血线撕扯得七零八落的面孔,他还穿着被火焰烧灼得焦黑、被异化躯体撑破的紫色袍服,眼睛无可奈何地张开而不是总以微笑表情来掩盖——和最后时刻因为出乎他意料招致的茫然无措不同,这里的宇津木显然不记得任何事,空白被铭刻在死人的眼睛里。是的,在复活完成的那个刹那,就像接触到空气迅速氧化了一般,这里有的只是尸体了。病变了的死亡弥散开,周围血肉同落了地的浆果果肉那样开始发黑变质,酸甜的腐败气息开始蓬发扩散。而初鸟毫无诧异。因为他知道这不是他想要的德幸。他合上门,回到名为时间的洞窟前继续等待着。
这并不是一次失败,蛇一生不止蜕一次皮。分针倒转过若干圈的一格,第二次推开门时,初鸟看到了比之前更高耸隆起的肉质和粗大如神经网络的血管开始向浴缸外蔓延,里面液体的颤动更加微弱凝实,他思索片刻,伸出带有伤痕的那只手触碰液面那已经形成实质的薄膜——食指和中指的指甲瞬间消弭了,两道鲜嫩的凹槽留在那里,血涌了出来,沿着指缝滴滴答答往下落。疼痛一如既往来得不够准确,在至高细胞修复了伤口之后,些许幻痛才冰凉凉地贴上来。
初鸟对着完好的躯体沉思时,在旧有肉质上扩充的新肿块拉开裹尸袋似的开裂,纵向的裂隙中露出的人形要比之前那个整齐洁净得多,也更年轻一些。和初鸟有时使用司祭们、研究员们、实验体们的眼睛,以及用宇津木自己的眼睛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个大司教有着相同的气质。就如一枚过熟后开始皱缩的果子,那张脸上有不太明显的笑纹、青黑的眼圈和略微凹陷的双颊,高大但枯瘦的身材让被黏液沾湿了的袍子像挂在晾衣杆上的床单那样空荡。初鸟记得有一次从一个信徒的眼睛看到了宇津木恰好在圣堂的玫瑰花窗下讲经,那些絮叨反复的称赞和空洞的言辞已经模糊,就和被烛光带来的黯淡融化了的背景一样,只有自上而下透出的光擦出大司教的轮廓,和一双毫无笑意、却又如魔鬼诱惑他人时燃烧似的眼睛。他品尝着信徒激动不安的心情,发觉这一个敬仰他的人和过去那些敬仰自己的人有着相似的虔诚。
鸟的行为是一种徒劳,这篇挺喜欢的,因为重复再重复另一个人也不会活过来,让鸟明白宇彻底离开了!一种想看鸟吃瘪。
在写各各他
当这个想法再一次被捕获时,初鸟已经看到了仰卧在石堆中的人。宇津木好像睡着了,初鸟也没有去检查他是否还有呼吸,而是坐在一旁眺望着更远的地方——或许在地狱没有远近之分,那些光柱又一次显现在他眼前,好似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当宇津木醒来时,初鸟从对方的眼睛里确立了自己的形象。他们都完好无损,连着装都是过去最熟悉的那一种。过往的交谈再一次重现,德幸,你感觉怎么样?我很好,创你呢?没有受伤吗?重复的对话就像泡沫堆积在一起难分难辨,他们谁都没有拂开它去观察水底的想法,那个约定被他们默契地遗忘了。
那我们走吧。无话可谈的很长一段沉默后,初鸟对宇津木说。
于是他们开始行走,在这空旷的荒原中,没有任何声音,连寂静都被抹杀殆尽,偶尔在长时间注视光耀的远方后能幻听到火焰燃烧的悉索声,初鸟猜想那是受罪的灵魂每次被烧却后遗留的叹息。
完成态的地狱!这就是二位的结局了,一个在limbo,一个在底层,直到世界末日都不会再见面。全篇都很喜欢好想全部放上来(
本来应当是由父母陪着孩子入睡,在他们的床边唱歌、讲故事、哄他们睡觉,但对这对父子来说,情况要反过来。在对方手还不能动弹的时候诺丁会给弗西斯念魔法书,或者别的什么书,会在他因为恐惧和疯狂颤抖不已无法合眼的时候握住他的手,会监督他在合适的时候关上灯——尽管弗西斯的身体不会疲惫也不需要睡眠。以及相当必要的,解开弗西斯的辫子给他梳头,把打结的地方梳开,用水和羊油柔顺,擦干净上面的灰尘。一般在这个时候他们会聊聊天,比如诺丁过去在海上的生活,被他一笔带过的死亡和受伤,和详尽的冒险与宝藏,海盗们在抢劫后围着篝火开玩笑、赌博、唱歌,以及他遇上的海难和在走私船上偷渡到其他国家的经历。弗西斯认真倾听着,有时候为此抱歉。
但比较啼笑皆非的是,有段时间弗西斯把诺丁看作需要保护的对象,然后在目睹诺丁砍翻了一个假意投降试图刺杀的家伙的时候,他难得表现出了震惊。结果就是,他们又因为关于杀人这件事的态度争辩了起来。
今天他们什么也没聊,弗西斯阅读着一本古旧的童话书,诺丁坐在床边一点点梳顺他的头发。气氛过于安宁平静,以至于弗西斯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诺丁睡着了。他的孩子靠在床头,梳子已经掉在地上,合上眼后,灯光投射的阴影让他看起来就像个人偶。弗西斯握住诺丁的手,把它放在床单下面,为了不吵醒他,在心里说:圣诞快乐,我的孩子。
但我还是要说,弗西斯,你有病啊!
写了两篇,弥老师的色文和伪造了一桌HO1的对话(但找不到文件在哪了
然而每每洗去溅射到手上血斑时,他都无可避免地看到镜子和镜子里的脸,一双空虚丑恶的眼睛里呈现出了亵渎景象:他所尊敬的海伯神父血肉模糊地靠坐在讲经台下,洁白的桌布裹尸布一般缠绕在身上,双手被利刃割开,皮肤七零八落,像是被碾碎了, 又用乱七八糟的线角缝起来。烛台上的七支蜡烛照亮了地面、祭台、圣像上惊人地多的漆黑的污浊,所有雕像的眼睛都被血涂抹,所有画像都被划破,熠熠生辉的金饰蒙上黯淡的尘土,唯一在这烛光下剔透明亮的,是海伯神父被挖出滚落在地上餐盘旁的琥珀色眼球。那新鲜被掘开、闪着湿润水光右眼的血洞旁是已经萎缩了肌肉的骷髅一样的凹陷,海伯神父的神情在昏暗的环境下像是蒙了数百年灰尘似的塑像,分辨不出是似笑非笑还是温和宁静。那已经是一具青白面色的死尸,深刻得几乎要整个切断脖颈的伤口横亘在领口上方。他被镜子里的幻觉吓了一跳,恍惚手中冰凉的触感是自己握住的刀,直到身体已经无法更加靠近,他的眼睛贴在镜面上,被刺激出不少眼泪,然后视线一阵模糊——等他触及火焰般闪躲开后,呈现在镜子中的是魔鬼扭曲挣扎、宛如亟待猎物血肉的豺狼般的笑容。
色情神父呢!(两位都是)和好圣事是与谁和好呢!
为太过渴望,真正得到的时候只觉得无法满足。秋山无视了手上蹭到的死者的血,含住自己的右手食指,把它放在牙齿之间摩擦,缓解从舌根和牙龈唤起的麻痒。他想对准指节咬下,磨断神经,自噬的甘美滋味只隔着一层薄薄皮肤。如果是自己的话,厌恶感就微不足道起来,甚至有另一种与自毁欲望相近的情感开始鼓噪。他伸得尽可能深入,又探入了中指一起在口中翻搅,直到指尖抵在喉咙口,像一只蠢蠢欲动的蜘蛛用螯肢骚弄上面的软肉,身体反应宛如肉质的开合花瓣包裹着突入的虫,他干呕起来,但同时努力吞咽着,舌头存在自身意志似的尽可能增大与手指的接触面积。终于尸体只是尸体,失去了诡异的吸引力,再也无法阻止呕吐的生理反应,手指从嘴里撤出时带出涎水滴落在地上,秋山不住咳嗽,精疲力竭地半跪着喘气,脑袋里一片混乱,凭借这种投机取巧的方法逃离了欲望的追捕。
虐待美人是一种乐趣,嗯嗯还欠着一篇没写,希望明年能写完吧
哦原来六月写了两篇,那就把第二篇后日谈放在七月好了(?
诺丁长叹了一口气:“这也不是不能接受的,相比我见过一些其他的家庭长辈,他还算不错——我是说相比而言,然而在我以为事情会有转机的时候……他在过去的年岁里落下一身伤痛,手脚也不能动了。一开始我想着,毕竟是与我有所关联的人,这很好理解,我们可没有什么相处的时间,你也很难相信一个陌生人是你在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牵连,所以我只能以利益权衡的角度来对待他,让他在我的船上受到客人的款待,保证过得舒适,尽管这位客人从没要求过什么。”他耸耸肩,“后来,我想着,不能总这样下去。他很痛,他在受苦,虽然固执地称之为应受的惩罚。而理智也这样告诉我,那是他应得的,就算这位神父拯救了许多人,作为一个父亲他仍然对不起我,我的人生被他搞得像一团随手揉皱的纸团一样。”
乔西安静听着,不知怎样安慰这个没有显露一丝负面情绪的年轻人。
“但那真是太不体面了,乔西先生,肉体的痛苦能让人支离破碎,就算我见识过众多失去手脚、被伤寒和坏疽侵蚀的面孔,但那些面孔都不比他的更令人胆战心惊。那就像一尊活着的雕像,仔细观察能看到皲裂的表面下流动的红色的血,很恐怖,你无法想象人要怎样继续活下去,在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忍受连绵不断疼痛的情况下。麻药不是那么有效,有时候晚上他会被疼痛弄得看见幻觉,连祷告都做不到。”诺丁陈述着,手指敲打着瓶身,“尽管我不是一个同情心旺盛的人,但照顾他的这些日子还是让我感到不忍心。可我为什么要对他施予同情?那是他自己选的,旁的人只管尊重就行了。我苦恼了好一阵子,最后下定决心去寻找一些治愈的手段,让他好过些,也省得自己老是想到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计较他究竟是不是对不起我啦!”
乔西挠挠头:“你是个好人啊,诺丁先生。”
写的时候很痛苦,因为,弗西斯就是个东亚爹,但是我没找到合适机会写诺丁揍他……小孩做错了什么!
哈姆雷特及其衍生故事,天啊,怎么又是渔村后日谈
“在船上我顶喜欢操帆,爬上桅杆足够高,你能看到整艘船,到处都是堆积的箱子和桶,拉着帆布的绳索就像船在呼吸一样颤抖,风吹得人几乎站不住,跟着左摇右摆,海风是很重的,没有风的日子海面像凝固了一样,只是在上面有点热。在上面的时候要拉着绳索让身体重心和脚掌成一个稳固的支点,还得注意脚底下有没有污渍和油。有时候迎面撞上海浪的碎片,那可是威力十足的一巴掌,不少倒霉鬼就是这样掉进海里,没谁有空去捞他们。尤其是天气糟糕的夜晚,到处都闹哄哄的,每个人都在跑来跑去,雨声、海浪声、喊号子的吵嚷和船身劈开水花的响声,雷鸣声很近,云层在我们头顶上摩擦,还有闪电,就好像在你身边落下一样恐怖。为了保密和躲避海上巡查的海军,走私船不选择走普通的航线,而是总从有海底漩涡、暗礁和暴风的海域经过,每次航行都要死掉一些人,但就是这样也时常要和同行竞争一下——呃,虽然比起海盗间的争斗来说来得温和且不那么下作。商人们不会先打一架再谈判,但海盗……不过我还是喜欢后者的方式。”诺丁想起了什么,表情有些古怪,“等等,弗西斯,你明明知道我曾经做过海盗,为什么上回那个想卖了我的货又拿消息换钱的家伙被我开枪打死的时候你那么吃惊?你不会以为这些年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人吧,还是说你在当海盗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杀过?”
弗西斯从沉思中抬头看向诺丁,先微笑了一下,可能是在表达歉意,语气和缓地评价:“这确实是我不曾想象过你将经历的生活,无论是哪种方式……但大海总是爱着它的孩子,并且,你是要去做义人的,你是挪亚,亦是玛土撒拉。主注视你的前路,好实行祂的审判。”然后他斟酌了一小会:“是的,我当然夺走过许多人的生命,尽管他们可以算得上恶贯满盈,但我与他们的双手一同沾满了鲜血。我……呼唤起风暴,用海水熄灭他们的枪炮和船炉,然后海中的漩涡将撕裂船舱。他们呼救、咒骂和祈祷,直到风暴将所有人葬入海底。抑或是直接地令人们争斗不休,用刀、用枪械实施了夺去生命的暴行,他们的死也同样值得悲伤。直至如今,我依旧祈祷他们的灵魂能够安息。”
小孩做错了什么我已经说累了。但似乎还欠一篇幼年诺丁和弗西斯(记忆复苏(痛苦面具
为人所爱的
列车进站时,夕阳已经红得不能够用其他色彩来诠释,单调的红色甚至侵袭了黑色的影子。宇津木跟随初鸟落座,他们面对面坐着,像是对称的镜面两端或是宇宙尽头的两个存在望着彼此。整节车厢没有其他人,列车广播节奏固定地重复着礼貌的杂音,车窗外的景象在飞速前进和后退,仿佛整个空间被剪切固定了下来,无数时间和地点在其外旋转。
最开始还是初鸟搭话了。他端正地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自列车启动的那一刻起,他的神态变得更为清晰,可以称之为喜悦的安心感从其中解读出来,像个期盼着远游的孩子。宇津木默默地看着他和周围的一切。或许列车就是这样有序的循环,不断重复的座位从前后延伸,他看见黑暗在两端的尽头蛰伏,吞噬并且析出现实。
“德幸觉得,生命是什么呢?”
初鸟注视着他,视线轻飘飘的。他想到很多从课堂上和书本中截取的定义,可那不会是标准答案;他想说他不在乎生命是什么,或许从一个原子与另一个原子的碰撞开始,或许只是一个神的错觉与梦。他看到列车行驶过高架桥上的轨道,车窗外看不见建筑物的底端,仿佛风大一点就能吹翻车厢,他们一起摔落在地上,散乱如一盒被打翻的螺丝,红色的血叠加更多的红变成漆黑。他看见一路上所有电缆和铁网上都有血迹。
全是私货。自己写的时候都感觉到不知所云了!但我船真的很好。但完成态的地狱已经完成了。明年希望一些人除了复读原作和瞎塞私货可以搞点新花样。
交叉绑带
第二枚穿环位置稍微有些歪,琼用钳子拉扯着那块金属,赫尔蒙德突然想到,如果自己的皮肤就像果冻的塑封膜一样被揭起来了,那会是什么样子?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琼,女孩思考了一会回答:那咱们的朋友回来后要对着溅了血的地毯骂人啦,然后勒令我们在圣诞节前把一切都处理干净,还有一个恢复期很长的植皮手术。他们讨论了一下真到了那时候要怎么和医生解释小小的穿孔为什么会演变成血流成河的场景。
第八枚穿环闭合后,赫尔蒙德觉得自己正被活生生的鳄鱼咬住手臂,而那一排的银色金属环也确实形似锋利的锯齿扣在皮肤上,创口旁弥散着局部血液回流带来的红肿和热度,每一丝气流和颤动都敏感地被接收、反馈在痛觉神经的电流变化中,琼用纱布吸干血液的动作再轻柔也不可避免地让他倒吸了一口气。
“你感觉不舒服的话,我们要不要改天再把剩下的部分做完?”琼提议道,她盯着赫尔蒙德看,试图找出他的态度。
哦不不不不不不,他不能告诉她这时候他退缩了,这是不合格的,他应该勇敢些,尽管琼对这方面从没什么要求。赫尔蒙德时常觉得她和母亲最相像的地方就是难以揣摩对自己的看法这一点,有时候他们上完床,两个人靠在一块说话,他们都会说一些不向其他人透露的话,交换彼此的秘密,但仅此而已。他们试着像其他情侣那样构思有着对方的未来,不过琼对家庭生活实在是没什么向往,在赫尔蒙德绘声绘色讲着他从电视广告里得来的画面的时候,她轻飘飘地附和,然后开始列举生育对女性身体激素水平的损伤,这显而易见会对她未来的研究生活造成影响。或许出于年轻人的习性,抑或是某种不言而喻的征兆,他们没有真的严肃且以实现为目标地探讨过两个人的未来。
“我很好,咱们继续吧。”赫尔蒙德坚持道。
是菇的约稿。写了很可爱小朋友们。嗯嗯这种小朋友贴贴人挺喜欢的……
写了好像也没有很多但是考虑到人三次元出了大半年的外业还是要夸夸自己!胞浓度有所下降,明年把原创写完后看看开始写胞长篇……!(然后想起来有快十篇的大纲堆着……呃呃总之继续写吧,就算不会挣到钱又耗时耗力但还是要写,不写就没得看,呜呜!以及希望明年一些人不要再一写文就想画画和开始找文献了!